【虫铁、闪蝙】养儿防老（六）

六、

Bruce Wayne感到了悔恨。

 

　　当然并不是对于前一天的晚会，事实上那还算成功，既解释了钢铁侠来到哥谭的原因又为Tony stark暂居Wayne宅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但Bruce还是在Tony不知道第多少次偷吃了他的小甜饼时感到了由衷的后悔。

 

　　他到底为什么要收留这个祸害？

 

　　最可怕的是为了营造两大超级公司友好合作的假象（也许不是假象），他甚至没办法再用把Tony赶出哥谭作为威胁令其听话，虽然实际上也没什么用。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Bruce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用蝙蝠侠审问犯人的语气说，“你的小蜘蛛已经找来了，纽约已经没有什么人值得你躲避，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

 

“亲爱的，你忘啦，”Tony欢快地说，“我要在哥谭待一个月，为了给我们的新项目提供技术支持，pepper把我卖给你啦。”

 

“什么新项目需要把你留下来，”Bruce板着脸，活像超人又造成了八位数的战损，“卢修斯可以解决那些。”

 

“原谅他吧brucie，”Tony充满怜悯地说，“你的老伙计不仅要为他任性的少爷制造那些一次性玩具，还要为他的公司不至于破产而努力，除非你能让美丽的魔法师小姐把他变成两个人，否则他没法再去负责新项目的开发啦。”

 

Bruce瞪着他，在Tony喝掉了他仅剩的咖啡后将真丝睡衣甩出蝙蝠披风的凌厉。

 

“Mr.Wayne生气了吗？”Peter小声询问。

 

“生气？你搞错了一点，男孩，”Tony摇着手指说，“这一点Bruce——我是说我们的那个，应该更能理解，他总是在生气。”

 

Peter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Bruce，不管是哪一个，banner在他的印象中总是温和的，情绪平稳而柔软，他不是没见过hulk发怒的样子，却总会忘记hulk的怒火也来自banner。

 

“况且Alfred可喜欢我了，”Tony理直气壮地说，“为了让老人家保持愉快、健康的心里状态，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

 

Peter在对Tony的盲目崇拜和顽固的道德底线之间徘徊许久，终于颤巍巍地指出：“可是您不能再吃太多高热量了，我答应了Mrs.potts要监督您。”

 

Tony伸出的手僵住了，他转过头，压低了声音，生怕被pepper听到一样说：“Peter，我的好男孩，你忍心看我这样求而不得吗？”

 

Peter可耻的向他妥协了。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戈登警长将那伙劫匪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告知蝙蝠侠后，侦探断言他的背后还有其他黑手，那是他用简陋的武器和业余的人员完成一次成功的打劫的关键，介于蝙蝠侠固执地不愿意在白天出门，夜翼只好再一次带着蜘蛛侠和闪电侠出动——在那之前他刚刚发誓再也不要跟他们一起出去，秉持着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受苦的原则，夜翼再一次发动了他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将红头罩一起拉进了小队。

 

“夜翼纵身跃上房顶，身后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轰隆隆的闪电在云层里穿梭。夜翼背对着它们，忽明忽暗的脸庞不甚清晰，他低头看着笼罩在阴影中的哥谭，仿佛和它融为一体。红头罩在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时出现在他身边，他静默的蹲立在夜翼身侧，如同哥谭亘古不变的滴……”

 

“够了！”Jason激动的用枪塞住他的嘴巴，难以理解地大叫：“你是有什么毛病吗？这种羞耻的旁白为什么能够说出口！”

 

　　夜翼呜呜叫着，蜘蛛侠惊慌失措地连同闪电侠一起阻止红头罩，但已经被羞耻心打败的第二任罗宾显然不是那么好制服的，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给夜翼的脑袋开个瓢，却也让找不到发泄口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他们不得不先打了一架，等到所有人冷静下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Peter瘫倒在房顶，他从没跟这么不靠谱的队友一起行动过，通常来说他是个独行侠，更多的是和钢铁侠组队，年长的英雄总是会包容他的鲁莽，并弥补他的不足，“分开不到一个小时，我已经开始想念Mr.stark了，传言都是骗人的，跟两位前罗宾一起行动根本没有加快我们的效率，为什么少年泰坦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少年英雄团体，这根本不科学！”

 

“相信我，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闪电侠躺在他旁边艰难地为罗宾们辩解了一句，但是在铁证下显得尤其无力。

 

“我不相信你没有向往过，”夜翼终于能够回答红头罩的问题，“当我还是他的罗宾的时候，就期待着有一天像他一样带着助手打击罪犯。”

 

“你想想，蝙蝠侠，雷雨夜，罗宾，闪电，还有超级拉风的台词，”他意犹未尽地说：“完美。”

 

　　红头罩呵呵一声，道尽了嘲讽。

 

dick不以为意，继续道：“现在我们有了罗宾，两个，我可以勉为其难凑合当个蝙蝠侠，还有闪电……”他正要冲着Barry抛个媚眼，又想起这个人说不定会成为他的后爸，于是变成了一个扭曲奇怪的表情，“然后我再说那句经典台词……”

 

“我觉得最帅的台词是Mr.stark那一句，”Peter精神一震，兴高采烈地插话：“Mr.stark在全世界面前说——”

 

　　他学着Tony的语气说：“I AM IRONMAN.”

 

“太酷了！”他总结。

 

“不，不对，”Barry持反对意见，“最经典的应该是蝙蝠侠用他的planABCD解决问题的时候——I AM BATMAN.”

 

　　他学的太像了，dick和Jason同时禁声，Peter怀疑他在背地里模仿过很多遍。

 

　　不过他并不同意Barry的意见，全世界都知道钢铁侠的那句话是一个时代的开幕词，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

 

　　于是他们又因此展开了一场长达一小时的辩论，这个临时小组的塑料友谊瞬间破碎了。

 

*

 

　　哥谭城西有一片混乱的区域，大部分是一些混混小偷的临时落脚点，少部分是除此地之外无家可归的贫民，这片区域不止一次划入城区改造的范围内，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了了之，渐渐的那些仅有的少数居民已经不在乎他们会不会拥有更好的住所，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要让自己小小的家成为流浪汉的地盘。

 

　　夜翼悄无声息的落在一处普通的民房门前，这栋房子是少数几间看上去还算正常的房屋，门窗完好，晚上也会亮起灯光，虽然它的主人已经在警察局住了一个晚上，并且还将继续住下去。

 

　　蜘蛛侠紧跟着他，接着是闪电侠和红头罩。

 

　　闪电侠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连能看出有人居住的房子就这一栋，其他全是半废弃的荒屋，破败又萧条，偶尔见到几个流浪汉也完全不关心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我们要怎么进去？”他比划了一个击碎房门的动作，还有点跃跃欲试，哥谭人从不会在出门的时候给家里留下任何破绽，除非他想在回家的时候看到空无一物的房子——唯独在这方面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

 

“不用，”夜翼说着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钢丝，对着门锁戳了几下，“破坏门窗会打草惊蛇，幕后黑手会发现我们找到这儿了。”

 

　　他示意红头罩先进去，接着道：“这是蝙蝠侠的理论，实际上我觉得就算不是我们，明天这里也不可能存在完好的窗户——两天没有房主回来的房子属于公共财产。”

 

“哇——”蜘蛛侠跃过红头罩第一个进了屋，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进到嫌疑人家里，心里还有点小激动，“所以我们要找什么？不能弄乱房间是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电视里有没有教你坏蛋通常把他的邪恶证据藏在哪？”Jason嗤笑一声，一把掀开床铺。

 

“这也太简单了，”Barry失落地说，“我以为会有一个谜语，告诉我们下一个线索在哪，然后我们需要花费一个晚上甚至更多的时间去解密，直到被一句不经意的话点醒，终于理解了谜语的意思。”

 

“在哥谭这样的谜语有很多，你随随便便就能在墙角看到，”dick说，捡起掉在地上的U盘，“但是你猜哥谭人怎么想？”

 

“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东西。”他催促一句。

 

　　由于在路上耽误了太长时间，现在天已经黑了，Peter仗着自己能够夜视又可以爬墙，将屋顶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最终一无所获，他想了想又将那个似乎已经坏了的灯泡拧了下来。

 

　　夜翼摸出他的迷你手电筒——Peter依然没看出来他是从哪摸出来的，对着灯泡照了会儿，透出的光亮在墙上投影了一串数字。

 

“我觉得他太没有新意了，”他收起手电筒说，“这种藏秘密的办法十年前就有人用了，他们为什么不能想出些新点子。”

 

　　他们一边吐槽哥谭罪犯越来越老套的手段，一边出了屋子，红头罩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他顺手将夜翼打开的门锁重新扣了回去。

 

　　在这方面他们倒是有些奇怪的执着。

 

*

 

　　蝙蝠洞的巨大屏幕已经亮了一个下午，左边是前一天那个蒙面首领的个人档案及其手下的所有人际关系网，右边是哥谭市部分区域的地图，可以看见清晰的红点正往蝙蝠洞的方向快速奔来。

 

Tony帮着Bruce处理了一下午Wayne集团的事务，甚至不如在纽约轻松，至少纽约有pepper帮他，蝙蝠侠则一直在整理可能的线索，完全无视了Tony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一直想问，”Tony模仿Bruce的笔迹签下最后一个名字，“你右边的那个屏幕是什么？定位吗？”

 

　　蝙蝠侠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的等待着蝙蝠电脑最后的结论。

 

Tony哼哼一声：“你可真是个标准的控制狂。”

 

“蜘蛛侠制服上的AI叫什么。海伦？”蝙蝠侠说。

 

……

 

“Alfred泡的红茶真好喝。”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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