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闪蝙】养儿防老（七）
七、
两只小鸟一只小蜘蛛和一只红色小龙卷快乐了奔进蝙蝠洞。
*
年轻人们一路上吵吵闹闹，从成为超英的初衷到吐槽自家导师——尤其是后一项，成功令他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Bruce很好。”Barry微弱的辩解被淹没在Jason和Dick的滔滔不绝的声讨下。
“Mr.stark也很好。”当然了也没人听见蜘蛛侠可怜的声音。
“你知道吗？”Dick突然露出十分微妙的神情，一点得意和一点神秘混合在他鬼鬼祟祟的脸上，“Bruce喜欢回家之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浴室。”
Jason脸色“唰”地变了。
Barry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种，”他一边说一边对着自己的制服比划着，“一边走，一边脱……”
“到处都是。”他说。
Peter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觉得他真的会把制服脱掉证明自己的说法，他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更加惊恐了。
“呃……”Barry喉咙滚动了下，正准备说什么。
“迪基鸟，”Jason神色严肃，如临大敌，Dick下意识认为他发现了敌人，于是止住话头，抽出武器准备作战。
“我以为只有我知道这件事，”Jason不可思议地说。
Dick一个踉跄，靠着超出常人的柔韧性保持住平衡，“天，”Dick的表情和Jason的保持高度的一致，“你是说你也知道这件事？”
两人对视一眼，“那么，”Dick语气缓慢地说：“关于Bruce裸睡这件事……”
“呵，”Jason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他调情技术比床上技术至少高出十倍这一点……”
“另外……”Dick。
“这样看来你应该也知道……”Jason。
两位前罗宾你一言我一语将Bruce的小秘密出卖的一干二净，等他们终于想到身边还跟着闪电侠的时候，小红人已经保持着灵魂出窍的表情跟了他们一路了。
Mr.stark，分开的第四个小时，我又想你了。Peter掏出Tony送给他的蜘蛛腕表，默默地想。
*
如此这般吐槽了一路之后，几人终于顺利到达了蝙蝠洞。
“Peter，快过来，”Tony举起手中瓷杯，“快尝尝Alfred的手艺，这绝对是最棒的红茶了。”
“Bruce！”Dick假装生气地说，“我们在努力帮你找线索，而你却在家里开茶话会。”
“Gordon之前提到学校附近有问题，我检查了学校，唯一的疑点是校方使用了最新型的肥料，校园绿化却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Bruce无视了Dick的质问，“说道这里你能想到什么，Dick。”
“你在转移话题……你嘴边还带着饼干渣呢！”Dick义正辞严。
“我没有吃饼干，”Bruce说，一旁的Tony点头附和：“对，他吃的是流心芝士蛋糕。”
Bruce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吃了三个布丁，两块提拉米苏，另外这已经是你喝的第三杯红茶了。”
“不，”Tony说，“这第三杯红茶是Peter的。”
“我很感动您给我留了一杯红茶但是，”Peter双手捧过杯子，“您明天的甜点分量已经用完了……请别这么看我，我不能再包庇您了，Pepper专门叮嘱过我……Pepper专门叮嘱过我的，天呐别这么看我了Mr.stark。”他猛地将头埋进杯子里。
“你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叫Pepper的名字了？”Tony放弃的可没这么快。
“在我决定追求您的那一刻。”Peter抬起头，认真地盯着Tony，“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不能搞砸了，所以对不起Mr.Stark，我会监督您的。”
“……”Tony准备好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他“蹭”地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地离开蝙蝠洞。
“我又惹他生气了吗？”Peter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十分沮丧地说，“为什么我总是会惹他生气，他是不是更讨厌我了。”
“我想没有，”Jason说，“这个反应和某人有时候特别像。”他轻飘飘地瞥向Bruce。
*
今夜的星星特别亮。
Barry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想，Dick添油加醋的转述了蝙蝠洞发生的事情（他承认自己回来的时候魂游天外了），他觉得可以和Peter好好交流一下。
他本来打算去Peter的房间找他，但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显然也不是什么会按时上床睡觉的好孩子，在小花园里碰到同样准备找新伙伴聊天的Peter时完全不是什么意外的情况。
“我猜我们在因为同一件事睡不着。”Peter坐在花坛上，手指绕着一朵半开的小野花，“Mr.Stark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没有排斥我，但是也仅此而已了，我想再靠近一步却不被允许。”
“显然是的，”Barry坐在他旁边，少年人的烦恼总是相似的惊人，“Bruce看起来完全不在乎我的靠近，但是我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
“只要我表示要追求他，他就会一下子跑的不见人影，我一直追着他，从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直到我成为能和他一起战斗的英雄，我从纽约追到哥谭，在他看来我是不是个烦人精？”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Bruce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最开始是哥谭，后来又加上联盟，我一直占用他仅剩不多的私人时间，我是不是也特别讨厌？”
沉默了一下后，Barry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能那么直白地告诉Mr.stark你在追求他？我一直想告诉Bruce，我觉得他是知道的但是我想亲口告诉他。”
“那其实没什么难的，”Peter告诉他，“就算我们该做的都做过了，Mr.stark看起来也没在意，只要这一点，我就什么都能说出口了。”
“……”
“等一下，”Barry说，“你说你们什么都做过了？”
见Peter点头，Barry突然觉得刚刚的同病相怜都是错觉。
“他们看起来成了好朋友。”Tony欣慰地说，透过Bruce卧室的窗户看着两个年轻人。
“是，”Bruce若有所思，“他们关系很好。”
“你不是在想我想的那个吧？”Tony突然警惕起来。
“你想的那个我想的那个是哪个？”Bruce反问。
Tony仔细观察了下他脸上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说：“不是就好。”
*
又是一个平淡的晚上。
Bruce结束夜巡，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思考着学校和前天的绑匪的关系，他心里有个怀疑的对象，虽然对方老老实实地呆在阿卡姆。检查过的设备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疑虑依然没有消除，或许应该让Tony去给阿卡姆的系统升个级，毕竟钢铁侠在这方面才是专业的。
自从Tony来了之后他的生活有些变调，不，应该是更早之前，在闪电侠入侵到他的生活中的时候，现在这种危险和未知交错的状态才是他所熟悉和适应的，他早该让闪电侠离开，却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或许这次就是机会了。
还有Dick和Jason。
他太留恋两个儿子在身边的感觉了，以致于不愿意去想象他们还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不能这样自私地把他们困在这里，困在这个绝望的泥潭里。
“Bruce！”Barry冲进来，俨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我有话对你说！”
Bruce愣了一下，半只脚跨进浴室。
“我喜欢你请和我……”他语速快的几乎模糊，声音大到半个庄园都能听到，然而即使是这样的速度，也没能让他把一句话说完整。
Bruce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头顶冒烟地冲出去，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完全不能怪他没有听清Barry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门口出现几个脑袋。
“哇哦——”Tony吹了口哨，“身材不错。”
“哇哦。”Dick评价。“有点刺激。”
“啧。”Jason。
“我早说过这是一个坏习惯。”Alfred捡起披风。
